得见缚濒被戳中痛处,却非要强压火气的模样,杨嫜哼笑着扬了下长发。
缚濒这么多年在一直呆在最前线的技术岗位。
虽然薪酬不错也是老资历了,但还是得靠着四处奔波,出差不断才能勉强维持看似可观的薪资。
如今年纪上去了,这种日子却依旧看不到头。
他近几年一直在找机会转管理岗,按资历,只要坑位一空出来,能与他争那个名额的人不会多。
缚濒急,但也急不来,只能再熬一段时日。
觉得扳回一局的杨嫜双手环抱胸前:“缚宁看着倔,但还算听我的话,她总是努力想让我满意的,怎么能说是做梦。”
“听话?那个犟骨头”
缚濒似听见笑话似的仰头大笑几声,再度吸了口烟,嘲道。
“你睁眼说瞎话呢?”
对方讥讽看戏般的神情让杨嫜心中警铃大作。
怎么回事好像从回来开始就有哪里不对,似乎是缺了点什么东西?
她视线在整个家中扫荡,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见她出神,缚濒笑得更加放肆。
“你也没发现吧”他后退至缚宁房门口,握住门把手将虚掩的房门慢悠悠推开:“我们的好女儿,早就跑了阿哈哈哈哈。”
戏谑刺耳的笑声声入耳,激得杨嫜眉心直跳。
没错,按理说这时候缚宁早该从卧室出来制止他们的争执,怪不得总觉得违和。
几步跨进缚宁卧室。
除开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像零件的破玩意儿, 确实没见到人。
不可能。
缚宁没那个胆子敢就这样一走了之,而且她的证件明明都被藏起来,根本就跑不远。
思及此处,杨嫜转身跑到自己卧室门口准备开锁。
可锁还没开,握着把手稍微一拉,门就大喇喇打开了。
房间尽头的窗户在漆黑卧室内闪着白光,半开的门宛若裂开缝隙的地面正张着嘴想要将人吞没。
杨嫜乱了心绪,焦急地跑进房间打开灯,扶着挂靠在墙面的镜子放倒在地。
被动过的痕迹令杨嫜心下一沉,整个人仿佛被藤蔓裹缠住喘不过气来。
跪坐在地上,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