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嘴巴不受控制,自己就按部就班地动起来:“太冷了,他们给我准备的是夏装。”
出口的声音虚弱又缺乏感情。
杨嫜收拾完东西,回过身来哼笑了声。
“冷?”
“冬天拍夏装,夏天拍冬装这对你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偏偏就这回冻感冒了。”
显然是被梦境控制着,没有主导身体的权利。
缚宁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换好衣服下床穿鞋:“医生不是说过,可能是水土不服。”
隔壁床的老太太坐起身,猛的拉开自己面前的隔帘。
朝杨嫜“呸”了声。
“你当母亲的说的是不是人话?这几天我在这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压根就是在拿孩子挣钱呢。”
“怎么?听你这意思是怀疑孩子不想去工作所以跟你这装病是吧?”
“我说阿姨。”杨嫜将收拾好的包往床头那个两床共用的桌子上一扔。
转身面向老太太。
满脸不屑:“这是我们家的事,不需要你在那指指点点。”
老太太看缚宁一眼,手颤巍巍得指着杨嫜,作势就要起身争辩:“人孩子白白净净的又那么懂事,生在你家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杨嫜抱胸哼笑了一声,不太在意。
“不要脸”老太太穿好拖鞋,站直了身子,显出几分气势:“我看你”
老太太的家属在门口看见这景象,急匆匆从病房门口跑进来,一把捂住老太太的嘴。
“不好意思阿,不好意思阿,老人家脾气直,有点口无遮拦”
蓝色的隔帘被再次拉上。
隔帘里传出动静。
“嘘。”家属低声劝解:“奶奶忍忍,别什么都看不惯,来看看我给你带的午饭”
杨嫜已经走向病房门口。
缚宁还站在床沿边,脚步定在原地,看着那片还在轻微摆动的隔帘底端:“”
远处的杨嫜见人没有跟上,回过头来催促:“磨蹭什么,赶紧走了。”
缚宁迈开脚步,走向门口,跨出病房的瞬间,四周再次变得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