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叔往空荡荡的车后座看了看,跟着过来笑问:“小姐,先生是有别的事要处理吗?”
她半转身体,并没有给出解释。
反而瞥向那辆车,出口的音量刚好足够那辆车驾驶位上的司机听见:“两分钟之后就可以去接他。”
“看来是先生让您不高兴了。”闻叔了然笑道。
缚宁没有立即回应,垂眸盯着落后她一步,正站在台阶底下的管家,语气笃定:“你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你甚至比我了解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闻叔如此精准预判苟明之言行的亲昵姿态感到不舒服。
像是本该独属于她的东西被夺走了一样。
在看到萧思木身边朋友环伺时,她同样会生出这样的情绪
这种感受是什么
被淤堵住的胸腔在一次次提醒她。
是嫉妒和占有。
缚宁收回逐渐泛冷的视线,压住这种不理智,不成熟的心态。
闻叔定定得注视她一会儿,低下头,藏住那双想接着探究的眼睛,谦虚回应:“这只是暂时的,小姐。”
“谁知道呢”她接着迈上台阶。
管家站在原处仰视着她,一双眼睛历经岁月蹉跎,饱含磨砺和沧桑,却依旧明亮有神。
上到三楼。
外套被缚宁脱下来放进洗衣筐里。
这里的佣人会定时将洗衣筐内的衣服拿走清洗。
来到浴室放洗澡水,水流在独立式双人浴缸内不急不缓得层层叠加着往上淹没。
眼看着放得差不多,她关了水,手刚摸上衣领正要往下拉,浴室门被缓缓推开。
缚宁将衣服往肩上拽了拽,冷着脸回头看向门口正凝望过来的苟明之。
“你手是摆设,不会敲门?而且我允许你进来了吗?”
“我敲了卧室门,但卧室门离这太远了,你多半是没听见,所以我只好自己进来找你了。”苟明之非但没出去,还回身把浴室门关上。
缚宁视线扫过被他落锁的门,站起身来,拖鞋趿拉几下,迈到他面前,朝门口那边抬了抬下巴:“出去。”
他垂下眼帘,头也跟着低下一分,微笑着放软态度。
“是我不好,我不该胡思乱想,不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