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受控地滚落,滴在棠棠被角上。他死死攥着床单,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她最后的温度:\"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疼可你刚从鬼门关走一遭,让我守着你好不好?\"喉间泛起血腥味,不知是胃酸上涌还是心碎成渣,\"我保证不疼了,你别不要我\"
棠棠猛地掀开被子坐起,监护仪的导线被扯得叮当乱响。她泛红的眼眶里燃着两簇怒火,却因刚手术完的虚弱而颤抖得厉害:“医生说我不能情绪激动,你出去!”颤抖的手指着病房门,声音里混着哭腔和压抑的崩溃,“你非要看着我再被推进急救室才甘心吗?”
江骁的膝盖重重磕在床脚,疼得眼前发黑,却仍固执地往前蹭了半寸。他看见棠棠手腕处还留着滞留针的淤青,苍白的嘴唇因愤怒而颤抖,突然觉得连呼吸都是错。“我不动了,我就在这儿。”他跪在原地举起双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冷汗顺着额角滑进衣领,“我跪着守着你,不说话,行吗?”
病房陷入死寂,唯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棠棠别过脸,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只剩后脑勺对着江骁。他僵在床边,跪着的双腿早已发麻,胃部的绞痛却如潮水般卷土重来——止痛药的效力正一分一秒消逝,痉挛的疼痛从胃袋蔓延至胸腔,每呼吸一下都似有钢针在搅动内脏。
冷汗顺着他的下颌线大颗大颗砸在床单上,江骁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惊动床上的人,只能将手指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新的疼痛压制翻涌的剧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又被他生生咽回喉咙深处。
余光瞥见棠棠起伏的背影,江骁强迫自己坐直身体,用最后的力气撑起微笑。即便疼得眼前发黑,他仍固执地凝视着她的方向,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痛苦都挡在两人之间。
突然一阵急痛,江骁弓起脊背,喉间发出压抑的闷哼。胃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又猛地绞紧,剧痛如电流般窜遍全身。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手指深深抠进床沿,关节泛白得近乎透明,整个人因痛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