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区集市的最里边,有一个没有招牌的小酒馆。也不知道当初小酒馆的掌柜是如思量的,选了此处做酒馆营生,此地的居民多是卖力气的苦哈哈,舍得把辛苦钱花在酒水上的不多,所以小酒馆生意并不好。也正是生意不好,就算只有一桌子客人,且入夜已久尚在打扰,掌柜也是始终保持着和颜悦色。
这唯一的一桌子客人,正是刘仁杰、张松和张松的“好兄弟”吴小伟三人。来此下馆子,是吴小伟的提议且硬拉着张松来的,吴小伟硬要为好兄弟张松得以脱祸庆祝一番,也就选了这个醉了也能找着回家路的地方。
“兄弟,你回去接弟妹就该叫上我,不是我跟你吹,就那些个乡巴佬,吴爷我一个打他个十个八个的不成问题,你就该叫上我。”
吴小伟单手搭在张松的肩膀上,眼睛半睁半闭着,醉眼迷离地说道。
再看张松则哈欠连连,双眼紧闭,头像瘟鸡似的往下掉,待稍许反应过来又仰回,如此状态已是深醉样。刘仁杰还是清醒着的,只是他不想显山露水,则在假装不胜酒力,不再端杯。此刻所喝的酒极淡,对于久经酒场的他来说,如喝水般简单,他的身体器官可是受过高度酒训练过的。刘仁杰见到张松搭不上话,便开口道:“吴家兄弟,可别小瞧他人了,那此个家丁可是个个人高马大的,看着就不好对付的。”
“刘兄,你才来你是不知道的,我吴某可是拼命了三年,才得以在乔帮混着,就那些人乡巴佬,架都打不利索,银样蜡头枪而已。”
吴小伟把放在张松肩膀上的手放回桌面,右手则高高举起,前后不停地摇晃着。
“还未晓得吴家兄弟原来是乔帮的,失敬失敬,我虽才来,但刚听到乔帮名号,便知定是藏龙卧虎之地,既如此,那确实是,确实是。”
“不敢当,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