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亭一时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今晚她还是准备去看看。
沈日暮也是不敢把人关在军营大牢中的,就安排在了原鹿边城中的大牢,这里面一般关的都是严刑拷打的要犯。
叶溪亭从排水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去。
“姜离淮……”
叶溪亭看着奄奄一息,躺在杂草上的浑身是血的姜离淮,直接把锁撬了钻了进去。
叶溪亭脸上全是泥点污渍,可姜离淮并不嫌弃,他费力抬起手,粗糙的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污垢。
“……是梦吗?你怎么会来。”
叶溪亭看着曾经百战不挠的姜离淮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心中有些苦涩。
她并不是怕他死,可她不允许他这样死,他死在战场,死在埋伏,都比死在牢狱中好一万倍。
“姜离淮,是我啊,不是梦,我来了。”她拿起姜离淮沾满血水的手,贴近自己的脸。
姜离淮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盐水滴落在自己的伤口上,他并不觉得疼痛,相反,他清醒了几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姜离淮黯然神伤,他推开了叶溪亭。
他受了重伤,根本就推不开叶溪亭。
“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救你出来好不好?”
“……袁谦,他是沈日暮的人。”
姜离淮十分平静,他说着副将背叛的事,面色也毫无波澜。
叶溪亭手一顿,袁谦看上去挺老实的,没想到还会做这样的事。
“世人都是这样,我不在乎。”姜离淮抚平她皱起的眉。
“死到临头,佳人相伴,已是万幸。”
姜离淮用冰凉的手为她理了理发丝,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