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氏敢怒不敢言,只是派人接走了拓跋归的遗体,这账他们先记下了。
叶溪亭看着他们开棺动土,萧瑟的夕阳之下,一行人抬着拓跋归,他最后还是魂归故里。
叶溪亭送行完无言的拓跋氏使者,转头看向了乖巧懂事的乌烛。
叶溪亭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玉器,让乌烛觉得毛骨悚然。
自从叶溪亭从原鹿边回来,他就察觉到她好像变了什么,她眼中的慈悲和怜悯消失得一干二净,对他只剩考究。
乌烛顿时感觉如坠冰窟,他张了张嘴,还是说道:“姐姐?可有什么事找我?”
“无妨,只是风把你头发吹乱了。”
叶溪亭虽然怀疑他和谢砚之他们是一伙的,但她目前还不想打草惊蛇,转身朝着乌烛相反的地方离去了。
乌烛看着叶溪亭离去的背影,捏紧了拳头,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眼神看向腰间香囊里无色无味的迷药古怪一笑。
看来计划得快点实施了,他已经等不及要和她一起共堕地狱了。
……
沈歌软禁了沈凤云,但是还是没找到护凤卫的下落,只好对外宣称是请长公主在皇宫中养病。
叶溪亭轻车熟路,避开守卫进了沈凤云的住所。
叶溪亭二话不说,跑到沈凤云面前跪下。
“母亲,我们谋反吧。”
沈凤云一惊,去摸叶溪亭的额头,看她是不是烧糊涂了。
叶溪亭却止住了她的手:“娘,我是认真的,你有兵有威信,你凭什么不能做皇帝?”
沈凤云呵斥她一声:“你疯了!你这是要让为娘背上谋逆的罪名?”
叶溪亭摇了摇头:“沈日暮远在边境,罗婉清母子不足为惧,只要我杀了沈歌,那天下理所应当就是您的。”
“你说得好听,可有想过失败的后果?我护凤卫一世英名,你要发动宫变,你这是置母亲于不仁不义之位啊!”
沈凤云转头看向窗外,红墙绿瓦重重堆积,根本看不见半分天色。有人拼命出逃,有人费尽心思也要钻进来。
叶溪亭愣住了,她抬头看向高台之上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