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心道:“死道友莫死贫道,祝大小姐,对不起了。你反正那封喜帖的真实目的就是想让夫君瞧见,我借用一下,不算过分。”
遂又直言不讳:“应该也不是祝淮阴,她忙着成亲呢,没那闲功夫。大红请帖都送来了,请环儿赴宴呢!”
飞飞说着话,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前,从环儿枕头下摸出一封婚帖,递了过去。
吴天听闻飞飞之言,瞳孔微微收缩,一言不发。看似沉得住气,可那伸出接请柬的手,尾指不自觉的微微颤抖,暴露了心中悲愤。
他打开以后逐字逐句细读起来,短短百余字,却是看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那时不时涣散的眼神,和沉重的呼吸声,无不表明着内心的无奈。
各种情绪在吴天胸中翻江倒海,有不忿,有不甘,有埋怨,有不舍,有悔恨,有失望……
许久,他漫不经心的合上书信,随手将其放入怀中,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字写的不错。我……我有点累了,今晚在御书房歇息。”
飞飞想了想,还是出言劝慰:“夫君,强扭的瓜不甜,随她去吧。”
吴天默不作声,起身离开了慈宁宫。
众女长舒一口气,飞飞扶着桌边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咙。
环儿低声埋怨:“飞飞姐,你怎么就这么直愣愣的告诉大哥了呢!瞧把他气的,显然是有火没敢在这里发。”
“长痛不如短痛。再说了,我能让他查账吗?祝淮阴这事刚好拿来当挡箭牌。”
霜央打了白飞飞一下,没好气的说道:“相公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你还给他添堵。我都说了先派人去一趟太行山,你急着告诉他做甚?”
“不然咋办?他想问责白骨京观一事,幸好我急中生智,把孩子弄哭了,好不容易蒙混过关。
谁知道他又怀疑是我们往南边走私货物。我只有拿喜帖分散他的思绪喽。放心吧,他这会儿一脑袋浆糊,还什么上面的字写的不错。分明是心念祝大小姐,馋人家身子啦。”
“你可闭嘴吧,损不损啊你?真是什么鬼主意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