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息的功夫,陆子卿打开门冲出去,院子内火光冲天,杨舟楠他们也才从屋里出来,众人往外面跑。
黄乔与几个老骨头披头散发,打赤脚逃到衙门口,火防兵正在洒水救火,街上站满了人,直到天已然大亮火势才得以扑灭,衙门却成为废墟。
萧彦穿着中衣立在街道边的树下,问官兵,“怎么回事,为何会起火?”
官兵说:“回大人,是有人故意纵火,人已经逮到了,押上来。”
后面的官兵押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瘦男人过来,一人是国字脸,一人皮肤黝黑,官兵押他们跪下时,脸上傲气不减。
萧彦俯视他们,寒声问:“为何纵火?”
“为何?”国字脸眼里浸着恨,抬眸盯着萧彦,切齿道:“这是一报还一报,你们烧死我们的人,就该让你们尝尝被火烧的滋味,只可惜让你们逃过一劫。”
萧彦正欲问话,就被侧旁的黄乔抢在前头,“大胆刁民,竟敢在衙门放火,简直是活腻了,将他二人押下去,即刻斩首。”
官兵提人时陆子卿就叫停,看向黄乔,说:“人还没审,黄知府急什么?”
“刁民放火已经供认不讳。”黄乔说:“陆大人还审什么?衙门被烧,我们这么多人衣不蔽体立在街上,眼下当务之急该是安置住处,抢救公文。”
“这两件事当然要做。”陆子卿说:“而此二人同样要审,就由我亲自代劳,不必黄知府麻烦。”
他转眸向两个男人,说:“敢在官府放火乃是死罪,为何原由,从头到尾如实招来,只言片语若是有假,即刻斩首。”
黝黑的说:“我们不是中州人,是半月前从雍州逃过来的,五清堂的人时不时下山烧杀抢夺,老百姓活不下去,好多人都逃出来,没曾想,逃到此处竟有瘟疫,官府封城后我们出不去,身无分文成了难民。”
“幸好,城里每日还可以领粥喝,只是那粥就是一锅清汤寡水,连米粒都难以看见,沉在碗底的都是白沙,难民太多,而那样的粥每日都还不够,有好多人吃不到,大伙儿就到衙门抗议,刚开始几天……”
他转眸盯向几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