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县和齐知县派兵恐吓,抓了一些人下狱,可大伙儿吃不饱,横竖都是死,顾不了那么多,仍然在衙门抗议,直到后来黄知府才亲自露面,他说、他说……”
黝黑的说不下去哭起来,国字脸接过话继续说。
“黄知府告诉我们,城中瘟疫蔓延,不让大伙儿传染疫病,要隔离开,又因着染病之人行动不便,所以在郊外单独设置了粥棚,让我们没患病的人都去那里等候。”
“谁知,我们去了之后发现,除了废弃的民房外,其余什么都没有,反而被一大批官兵围堵,反抗的人全死了,我们有家小的不敢轻举妄动,便乖乖听话住在民房里。”
“在那里呆了一天一夜没吃的,外面有官兵把守出不去,直到半夜,民房内烧起大火,火里都是撕心裂肺的喊叫,老弱妇孺逃不出去都被活活烧死啦,剩下我们二人带着孩子逃了出来,孩子烧毁半张脸吊着半条命。”
“后来,总算领到有米的粥,吃了半个月,可是昨天粥厂没有粮,等到夜里我把粥端回去之后,孩子就死了,我们家破人亡一无所有,就算是死……”
他咬牙切齿地说:“也得把你们拉上,给那些冤死的人陪葬。”
“刁民一派胡言。”黄乔站出来怒斥他,“本府替皇上广施恩德给灾民赈粥,每人每天的数量都是定好的,你们饭量大吃不饱,就煽动其余人在衙门聚众闹事,本府与几位知县好意相劝,可你们全然当官府为无物,拒不劝服,最后染上时疫而死,现在居然跑来恶人先告状,污蔑本府,真是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