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身旁的大胡子一脚踩在板凳上,拿刀撑在桌上,俯身说:“小子,我大哥说这儿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识趣点赶紧走。”
另一个布衣刀客说:“哟,这官道上还遇到土匪了,想动手也不看看在什么地儿,滚一边儿去。”
络腮胡抬眸瞅一眼招牌,再转眸回来,说:“今儿我就要坐这儿,看你们也是刀客,有种出来和我比试比试,输了我便请你这顿。”
布衣刀客说:“有人要请吃饭,我们哥儿几个自然乐意。”
两帮人走出大院,到对面的空地上比武,杨舟楠敛眸回来,哼笑一声,“这伙人还挺讲武德,不在店里打闹影响别人。”
苏乘风也哼笑一声,“那是因为……”
“因为这里是交界地。”小二端了菜过来搁到桌上,“看到路道边的招牌没有。”
众人回首瞧一眼,一块大木招牌上刻了“风义酒肆”四个字,杨舟楠转回来,问:“那招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没看出来。”
小二笑了笑,解释,“官爷有所不知,不管在何地,但凡挂有“风义”二字的店铺,一般都没人敢捣乱,这家酒肆是风义堂的老板为了往来路过的行人客旅方便,专门设立的,我们在这儿多少年了,没人敢在店里闹,就连山匪都不敢来。”
“风义堂?”杨舟楠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什么组织?有这么厉害,黑白两道通吃?”
“中州施药那个大善人,还记得吗?”萧彦搁了茶杯说。
苏乘风与其余人自顾吃饭,杨舟楠拿着筷子想了想,“哦”了一声。
“就是那个风义药行?他们不是开药行的吗?一个药行老板有这么大势力?”
“药行只是其中之一。”小二继续传菜,说:“风义堂名下有古玩玉器、银号、酒楼……风义产业多着呢,几位爷请慢用。”
小二离开,杨舟楠连声啧叹,“一个商户有这么大势力?是黑白两道都交了保护费吧。”
“商人不通官只能在底层。”萧彦拣着菜,说:“单看这灾情之下,还能乐善好施,慷慨解囊,深受百姓爱戴,这位老板是仁义。”
片刻后,布衣刀客回来继续吃饭,还拍一小锭银子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