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候在慈宁宫外,早早地便低垂着头,眼角余光瞥见乾隆身影的瞬间,心猛地一揪。
他偷偷抬眼打量,只见皇上那张脸仿若被一层薄冰封印,神色瞧不出丝毫波澜。
可小路子跟了他这些年,对其脾性了如指掌,哪能不知,此刻皇上的内心定是如翻江倒海般不悦,恰似暴雨来临前压抑的湖面。
回宫的这一路,仿若一条寂静无声的长河,乾隆仿若被抽去了言语的能力,双唇似被密蜡封缄,愣是没吐出一个字。
身旁的太监宫女们仿若一群受惊的鹌鹑,个个敛息屏气,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引火烧身。
脚下的石板路被踩得悄无声息,唯有衣袂偶尔的拂动,才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直至踏入养心殿那巍峨的大门,乾隆仿若从深沉的梦魇中惊醒,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径直走向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砰”地一声坐下,仿佛要将满心的愤懑与疲惫都宣泄在这一声闷响之中。
紧接着,他提高嗓音,对着空旷的大殿喊道:“鼹鼠!”
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殿内的静谧。
眨眼间,鼹鼠仿若一道黑色的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乾隆面前,“扑通”一声跪地,高声请安:“奴才给主子请安。”
乾隆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若要挥去眼前的阴霾,紧接着下达命令,“这几日,让暗中监视那假货的暗卫把眼睛瞪大了,给朕把她盯紧了。
朕方才在太后那儿已然打草惊蛇,想必太后那边不会消停,定会有所动作。”
鼹鼠闻言,双手抱拳,神色肃穆,高声应道:“奴才遵旨。”
乾隆顿了顿,目光仿若锐利的鹰眼,紧紧盯着鼹鼠,再次开口追问,“派出去寻人的暗卫,可有觅得云儿半点消息?”
一提到此事,鼹鼠仿若霜打的茄子,愧疚地低下了头,声音仿若蚊蝇哼哼,“是奴才无能,至今寻不到云主子的下落,奴才万死莫赎。”
乾隆心中何尝不知,此事棘手,怪不得这些暗卫,毕竟他们要面对的又岂是等闲之辈。
乾隆长叹一口气,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