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当试毒的药人……”
梁知瑜皱眉,拔除她脖颈的银针,声音平静。
“我不需要,陌寒,我们以后,就做陌生人吧。”
陌寒趁机抓住她的手腕,将脸贴在她掌心,贪恋的感受梁知瑜掌心的温暖。
梁知瑜立即抽回手,陌寒抬起头,像一只在祈求主人怜爱的小狗。
“那当药引呢?”
他微笑,扯开衣襟露出满是疤痕的胸口。
“我制药炼毒这么多年,用我的心头血做药,定能治好太子殿下的陈年旧疾”
“放肆!”慕元桢动怒,拉起梁知瑜。
若是从前,陌寒早就身首异处,可他想起梁知瑜救治伤兵时说过,蝼蚁尚且贪生。
梁知瑜深吸一口气,主动握住慕元桢的手,望向慕元桢的眼神温柔得像融化的春雪。
“不好。我现在有爱的人了。我不愿意他会因为别人难过,一点点都不可以。”
陌寒他蜷缩着身子,全身疼痛不止。
曾经只对他绽放的笑容,曾经只为他颤抖的指尖,如今全都给了另一个人。
最可笑的是,这一切本就是他亲手造成的。
林晚棠忽然抬眼看着陌寒,审视的目光,让陌寒有些紧张。
“陌寒,这次漠北王用的毒药,是你给的吗?”
陌寒喉结滚动,微微低头,手指在袖子里捏成拳,他知道林晚棠痛恨什么。
“不,不是我,是慕元弘。”
林晚棠紧盯着陌寒,淡淡的说道。
“好,我信你。”
“晚棠……”
陌寒忽然魔怔般念叨着,发疯似的笑起来。
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跌跌撞撞扑向林晚棠和慕元桢,却在半途摔跪在地。
紫色衣袍铺开,如凋零的花瓣,他用膝盖爬行到慕元桢脚边。
他额头重重磕在染血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求您,让我当条狗都好……我知道……知道晚棠心里有你了……”
慕元桢皱眉后退,陌寒死死抱住他的脚踝。
陌寒此刻卑微如一滩烂泥,用尽全力的疯狂磕头,额头磕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