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元桢拿起地上的弯刀,刀尖剑尖抵上陌寒咽喉。梁知瑜却突然按住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
陌寒眼中猛地迸发出亮光,他急切的爬过去,攥紧了梁知瑜的裙角:“你舍不得我死是不是?”
梁知瑜后退半步,拉来距离。
“我舍不得三郎手上沾染无辜之人的性命,仅此而已。”
陌寒额头上的血混着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
“怎么会,晚棠,你看看,我这些伤,都是为了你……”
他忽解开衣襟,华贵的紫袍滑落在地,露出满身狰狞疤痕,“你看,你舍不得看是不是,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穿上!”慕元桢将衣袍踢回去,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他裹着衣服爬到慕元桢跟前,献宝似的从怀中掏出圣旨。
“我有陛下诏书,你想当皇帝都可以,只要让我……”
“滚开!”慕元桢暴怒,一脚踹在他肩上。陌寒像断线风筝般撞到燃烧的铜炉,却立刻又爬回来,额头上的鲜血淋漓也不管不顾,双眼紧盯着梁知瑜。
慕元桢揽着梁知瑜的肩膀,要带走她。
陌寒望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突然癫狂的说道:
“要走了吗?晚棠你还记得吗?这是你当年给我做的荷花酥,我没舍得吃,一直贴身收着呢。”
梁知瑜脚步微顿,慕元桢感觉她的手突然冰凉,却听到平静无波的回答。
“扔了吧,这么久了,肯定坏了。而且,我早就不爱吃甜食了。”
梁知瑜拉着慕元桢转身要走,陌寒摇晃着身子,一边大笑一边说道:
“晚棠啊,我刚才给你中了同命蛊啊,你额头不疼吗?”
说完,陌寒捡起弯刀,划开掌心,梁知瑜手心也随着他的动作抖了一下。
鲜血涌出的瞬间,林晚棠掌心赫然出现同样伤口。
陌寒眯着眼睛,满足地舔舐着手心的血迹。
“真好……现在晚棠和我一样了,晚棠离不开我了。”
慕元桢转身,飞扑到陌寒身前,抢过弯刀,架在陌寒脖子上。
“解药给我,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