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无视了走到自己身边的两个壮汉,好整以暇的翘起二郎腿:
“当今陛下强势登基,手下有武将勋贵集团做依仗,以此文武对立,互相制衡。”
文公亶闻言眉眼一凝,抬手无声制止了就要动手的二人。
牧青白笑着问道:“文官集团不想掣肘皇帝吗?”
文公亶脸色剧变,朝二人猛地一挥手。
两个壮汉急忙退了出去,他们在尚书府多年,当然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
文公亶死死盯着牧青白,想以自己多年为官的威压让牧青白色变。
但牧青白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让文公亶心头更是一紧。
文公亶暗暗想道:‘真是好一匹烈马,怕是难以为我所用了!’
“说下去。”
“口干了。”
文公亶沉声道:“来人,上茶。”
牧青白得意的笑了:“文官集团绝不愿意看到武将集团做大,那就应该对付他们!砍掉他们的左右手,让他们挥不动刀,提不动剑!如此文官集团就能崛起,自此,天下偃武修文!”
自此天下偃武修文!!!
偃武修文四个字,像是一把重锤,狠狠敲在了文公亶的心头上。
文公亶冷哼一声:“说得容易!道理谁都懂,但该如何做?”
牧青白朝外喊了声:“茶呢?!”
一个老奴连忙将茶端了进来,又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牧青白把玩着杯盖,漫不经心的说道:“文尚书,陛下的逆鳞是什么?”
“当然是镇国大将军。”
牧青白鄙夷的瞧了他一眼,果然人不是越老越精,蠢货到老了也是蠢货。
“错了,殷云澜是女帝,她的逆鳞当然是江山社稷,如果她最亲爱的武将们做了国之蛀虫,侵吞国库,你说,如果是你,你砍不砍?”
文公亶双眼眯起,他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少年人了。
年纪轻轻竟然能有这么毒辣的目光,能用短短两句话,将大事说得明白!
“但问题是,要怎么让忠肝义胆的国之柱石,侵吞国库,圈地自焚?”
自从女帝登基之后,文官集团一刻也没有放弃对武将集团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