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思归闻言怔愣。
良久后,才讶异地重问:“她求你帮她杀苏诫?你杀苏诫?她要杀苏诫也算在情理,毕竟是你先杀的她嘛,但这你杀你自己……”
思归瞧着眼前人,对他平静之下的惊涛骇浪视而鄙夷:
“恕在下愚钝,不能揣摩指挥使大人处世之精诡。还是老老实实当我悬壶济世的郎中吧!有些人呀,天生就爱作死,那就让他作吧。”
从袖袋掏出一白瓷药瓶,先喂宿屿服下两粒清续丹,将其衣服解了翻将过去,趴平,而后开始为爱作死之人推脉舒经。
宿屿的背宽健匀实却不壮硕,骨骼线条与肌肉薄厚都恰到好处的养眼,一点不像出现人前那样孱不胜衣。
肌肤也白净光滑,唯一扎眼的是,他的背部近肩的部位横亘着几道长短不一的伤痕。
那些伤疤色各深浅,像附在皮肉上吸血的虫子一样令人入目不适。
目测是不同时段遭受。
就观感而言,这样的伤实在丑陋,但之于男儿,它们却让眼下病弱如雨后桃花的“娇娘子”凭空增具几分英武之感。
宿屿侧过脸,看着泛黄的纸窗:“做下这个决定当初,我便预料到早晚要面对如此结果,我也曾反复预演过,若她真的要找我寻仇,我当以何种方式应对。”
“想过千般,思下万策,可当她决绝的对着我说出要杀‘我’时,我终究做不到心无波澜。”
思归道:“所以我说嘛,你就是个喜欢找死的人。为了一个女人,看你这几年过的什么日子!白天要去宫里应付姓夏的皇帝,完了还要赶回我这殓芳堂当你竹月深的宫主”
“是,她对你很重要,有家人之亲,有恋人之好,是你自己养大的想娶的妻,可是苏承谏,你也只是一个人,一个血肉之躯,与天下万千人一样,你这样折磨自己……累死你!”
语气从头至尾怨气深浓,恰有种恨子不成才的哀愁。
“我如此做不止为了她一人。”宿屿道。
“是是是,你不止是为了她好吧。你是为了天下人。你伟大,你了不起,你菩萨心肠,你就是嫌命太长。”
“让你来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