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是恨你不开窍。你说你,明明两个人天天在一起,关系又暧昧,何不就向她挑明了你的不得已,如此,你们还能相互携持,相互温暖,有什么事也有个倾吐的人,相亲相爱,多好,我都要嫉妒的!”
“哪有那么简单。”宿屿叹气,“当初为了保住她用了那样极端的方式,怎能是两句解释即可抚平的。你不知道她‘死’在我手里时……”
喉咙忽然像被一把沙子卡住,“此前她每一回看见我,眼里总似装了星河日月,就算是受了委屈,落在我肩膀的眼泪都是坠海的星粒,但是那一天,我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神是漆黑幽深的,比冥狱还森冷。”
“我当时就知道,我难了。我是压垮她最后一丝坚强的重石;是摘去她满天光彩的恶魔;是踏着她尸体上位的奸佞。”
说到此处,他闭上眼睛,陷入久久的沉息。
思归停手瞧了他一眼,到底什么也没说,默默按摩。
翻着白眼腹诽:“老天写得好好的一册甜得使人牙掉,令人嫉妒的情爱话本你要生生撕去关键几页,非亲自动手把神仙眷侣携手平山海的传奇改写成满目狗血的虐恋故事!活该你落到今日躺着不能反抗的境地!”
五年前,苏诫飞书殓星谷,求思归相见,说是十万火急的要命事。
思归火急火燎移驾彧国,一见面便受清朗如月的少年扑通一拜。
他当时急急慌慌,每一寸肌肤都紧绷得颤抖,每一根发丝都在焦灼。
问他发生了何事,他也不说,只问:“我要杀一个人,你能帮我救她吗?”
“你既要救她,为什么还要杀她?”
“她若不死在我手上,一定会死在别人手上,我想了诸多方法,觉得只有她“死”了才能更长久的保护她。你医术精绝,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苏诫攥着他的手,含泪乞求。
“只要你能救下她,我的命以后就是你的。”
“我是医者,做的是救死扶伤的高洁事,你拿命给我作甚?我稀罕?”
“那我给你钱,你不是爱华服美食嘛,我把此生攒的钱都给你好不好?”
思归深思了许久,给了那痴情种一粒“凝息丸”,说:“左心一寸,昏死前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