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
从儋州随苏诫监领的运木船队出发至澍河城,她一直藏身船舱下的杂物仓里,和衣而眠。
连日一身的臭汗,终于在苏诫暂歇客栈这日得机会好好濯净一番。
连日脏污的手,终于在完成现身苏诫面前的划算后洗干净,可以摸一摸公子的衣裳了。
除却行船这些时日,随苏诫南下这一路他都好好住客栈,还是住的彼时环境下最好的客栈,连带着,她也住得还不错,不是很苦。
就是银钱有点捂不住。
带来的盘缠花空了,不得不劫富济己一下。
环境的困逸对她本身只是次要,她在意的是公子的衣裳是否保存得完好,舟车劳顿的今夜能不能跟公子的味道一起睡。
似乎自从深度体尝过了公子的味道,她对他独有的那种芳香就染了瘾。
那种香味……是兰蕙香草的清雅糅合了高崖香柏的温醇,以及一些名贵药香的味道。
是一种闻起来幽远的生人勿近的,但熟悉并品味过之后就再也舍不了的令人欢欣沉溺其中的味道。
没有公子衣服伴枕的夜里,她总睡不踏实。
梦里,总有故人提头问候。
“咚咚咚……”云渡沉浸在宿屿的味道深深享受间,床榻靠着的墙壁响了。
云渡一怔,皱眉。
磁雅的男声响在隔壁:“你睡了吗?”
苏诫?
是了,不就是她故意住到苏诫隔壁的嘛,不是他还能是谁?
只是,他竟然知道她住在他隔壁?!
订房时她可乔装过,也特地避开了他的!
他怎么就知道了?
还有,这好奢华一家客栈的墙隔音也太差劲了些。
一墙之隔传音如此清晰!
“干嘛?”云渡疑惑,但很平静地问。
事已如此状态,装腔作态不过浪费表情罢。
“你可睡下了?”隔壁家的又问。
“睡了。”云渡淡淡,音色透出股疲乏之感。
“头朝南还是朝北?”隔壁家的再问。
云渡黛眉更蹙三分:“你问这个做什么?”
“告诉我。”
“朝西。”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