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暗嘁了一句“有病吧,摸查这些事”,随后道:“朝南。”
“我就知道。等会儿啊,我把蚊帐放下。”苏诫道。
云渡:“……”
蚊帐?
但听隔壁“嘎吱”响了两声,应是帐架摇晃的声音。
又听“嘭”一下闷响,像是人畅快地躺在床的响动。
云渡呲牙,鄙夷。
心说他莫非是睡她隔壁位置。
“好了,咱们可以好好说话了。”苏诫道。
云渡:“你睡在我旁边了?”
“对呀。不然怎么说话。”
“不是你说每个房间的陈设都是一样,那你的床不应该是在西面,你现在的位置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朱漆檀木衣橱。”
黑暗里,云渡的视线穿越拨开一角的帘帐,看向东墙的一个大柜子。
苏诫坦荡道:“我把柜子移开,把床移了过来。”
心思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坦荡。
云渡扶额,有气无力地说了声“力气好大!”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睡。”苏诫温声软语。
云渡闻之,后背欻地一凉,这话听着怎地如此瘆人?
隔着一壁,却感觉那人就在身边一样诡异。
一张脸皱巴成揉捏过的纸,她往床边挪了挪,即使看不见,她也要离他远些。
苏诫在看不见的那头发声:“你靠近我点,我有话想对你讲。”
“什么话?你说就是。”看着模糊墙壁。
“我知道……你……就是……那天……”隔壁话音断断续续,愈渐微弱,后来直接就没声了。
云渡好奇他说的什么“知道、就是、你、那天”,于是问:“你讲什么,我没听清,说大声点。”
只听墙那头还是叽叽咕咕的,话音很细弱。
听着像是一个老婆婆躲在瓮里讲鬼故事,她说的兴致勃勃,别人却听不清。
越是听不清,心里就越痒痒。
“所以,你方才到底想与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