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昨夜用三匹云锦向绣坊老匠逼来的旧帮主规制。
赤金点翠步摇在鬓边轻颤,点翠蓝羽凝着未干露水,恰似康敏眼尾朱砂痣,艳得似要滴下,透着妖冶魅力。
执法堂雕花槅门半掩,陈长老咳嗽声混着烟袋油子味飘出,给清晨添了几分陈旧腐朽。
康敏伸手推门,故意让腕间金镶玉镯撞在铜环上,“叮当”声惊得堂内三只灰雀扑棱棱飞起。
主位上陈长老正往烟袋里按烟丝,枯瘦手背青筋暴起:
“净衣派的婆娘,来此作甚?”
他身后洛阳分舵主赵猛捏了捏腰间九节鞭,鞭梢铜铃发出细碎声响。
康敏盯着案上半凉蛇酒壶,壶嘴沾着暗褐色酒渍。她莲步轻移到案前,指尖划过茶盏边缘茶垢。
忽然俯身,领口珍珠璎珞垂落,擦过陈长老冒烟的烟袋锅。
颈间朱砂痣在晨光中晃成一点妖异的红:
“长老昨日在全冠清灵前哭出泪来,可忘了灵位旁那坛‘醉生梦死’?”
她故意让气息喷在老人斑白胡须上,带着挑衅威胁:
“那酒里泡的七步迷魂散,可是妾身亲手磨的粉。”
赵猛九节鞭“哗啦”抽出半尺,鞭身泛着寒光。
康敏反手甩出羊皮纸,纸卷如刀划破晨雾,钉在陈长老身后“忠义”匾额上。
萧峰狼毫字迹力透纸背,墨色混着昨夜铜链铁锈味,透着威严。
陈长老盯着“代我行权”四字,烟袋从手中滑落,砸在青砖上溅起火星。
康敏绕到他身后,指尖划过他后颈凸起骨节,那里留着昨夜她“揉肩”时按入的药粉:
“长老可知,这‘牵机引’混在蛇酒里,头三日只会腿软?”
她突然拔高声音,惊得梁上灰雀再次飞起,“可三日之后——”
话未说完,陈长老已扶着桌沿跪坐下去,浑浊眼珠死死瞪着康敏腰间令牌腰带,眼中满是恐惧不甘。
康敏转身,裙摆扫过赵猛靴面,她停步,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丢在桌上:
“这是萧大爷赏的‘化骨散’,给不听话的人灌下半勺,连骨头渣都不剩。”
油纸包散开露出暗褐色粉末,混着几根银亮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