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分舵主若嫌割舌头麻烦,这药粉洒在饭里,省事。”
堂外传来兵刃碰撞声,康敏掀帘望去,只见三个污衣派弟子扭着个瘸腿汉子经过。那汉子咬着血沫嘶喊:
“康敏妖女!勾结……”
话未说完,康敏身边的丐帮弟子袖中飞出枚铜钱,正中他舌根。
汉子捂着嘴倒在积水里,血水顺着砖缝蜿蜒,在她石榴红裙角晕开暗痕。
康敏低头看了眼,忽然对赵猛笑道:
“分舵主瞧,这血渍配红裙,倒像是新染的花样。”笑容带着残忍得意。
这时西跨院传来铜锣声,是负责采买的孙长老到了。
康敏理了理步摇翠羽,对瘫在地上的陈长老轻笑道:
“长老且歇着,妾身去瞧瞧‘孝敬’到了没。”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金镶玉镯在晨光中晃出细碎光点:
“对了,萧大爷说今晚要尝‘叫花鸡’,分舵主们记得送些活蹦乱跳的‘食材’来——
要嫩的。”
康敏话语暗藏玄机,让人不寒而栗。
雨丝不知何时落下,康敏踩着积水走向账房,裙底北斗纹样在水中倒影明明灭灭。
她路过兵器架,特意用指尖蹭过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尺——
那是昨日萧峰钉在门板上的兵器,尺刃留着道细微真气刻痕,恰如她腕间被萧峰攥出的红印,在袖底若隐若现。
正午演武场浮着铁锈味积水,康敏玄色披风下摆浸着潮气,却故意让风掀起边角——
内里绣着的赤金蜈蚣纹样在阴云中明灭,这是她用三具丐帮长老的尸体向西域人换来的绣样,透着神秘邪恶气息。
康敏足尖点着高台边缘青苔,听着演武场中犯人锁链拖过石板的声响,仿佛那是命运交响曲。
她突然用披风角擦了擦靴底泥渍,露出靴尖嵌着的蛇牙银饰,银饰闪烁着寒光。
“按帮规,以下犯上者,杖毙。”
康敏声音冰冷无情。
身后亲信同时打开毒砂手铁盒,暗褐色砂粒混着蛇信粉簌簌落下,在木盒里堆成小山,散发刺鼻气味。
康敏盯着跪在最前的秃头汉子,那人后颈刺着的虎头纹身正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