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栀都察觉了。
玉珀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山栀也悄悄挪了几步。
包子“喵呜”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重的寂静。
司怀铮笑得坦率。
“母妃放心,无需担忧。不瞒您说,儿臣都已经看准想去的地方了,就怕父皇不同意。这事,还请母妃瞒着。”
一个皇子,还没被封王,就自选封地,那后果可想而知。
他把这事跟贤妃说,也算是表明了态度。
贤妃被刚才陡转的心思,惊得发麻,现在还有点呆。
想起曾经看的信。
信里提到依山靠海的一处地方。
春日有花开。
秋季结硕果。
炎夏千顷炙热。
却并无冰封万里的寒冬。
“可是在海边?”
“嗯。”
司怀铮视线瞥向包子旁边的那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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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视线,司怀铮继续刚才的话题。
“母妃,有些东西,父皇愿意给是一回事,太过主动去争是另一回事。这一点,想来母妃或者于侍郎,都是明白的。”
贤妃哂笑:“谁不知道呢。”
“所以说,贺家的事情现在不是争取的时间,父皇年前都有得忙,忙着西关的事。即使有安王排兵防守,但终究是要父皇定下治理的官员。估计这会儿举荐官员的折子能有三尺高。”
贤妃情绪复杂,忍不住感慨出声。
“你啊,几年不见,不止长相气度大变,连胆子也变大了,见识也多了。以前怎么想不到,会有一天,我们母子能坐一起聊这些。”
“关起门闲聊而已,又有什么打紧。”
贤妃终于重拾轻松,“是啊,关着门,爱聊什么都行。你今儿主动提起这事,可是有什么想法。”
司怀铮换了个坐姿,身子更侧向贤妃。
“什么都瞒不过母妃。这几年忙着练功杀敌,许久没温书练字,更别提进什么学堂听什么讲读。
于是乎,这几天我得空就去听一听,发现多了个讲学的侍读,讲得是真好,悄悄偷看一眼六弟,也是听得入迷。
于是就想着,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