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言赶紧跟在后面,嘴里还念叨着:“爸,您可一定要好好说说他,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就盼着这个家能回到从前,和和睦睦的,怎么就这么难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中的渴望,仿佛只要公公能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就能驱散她心中所有的阴霾,让她重新看到生活的希望。
白敬安被爷爷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一哆嗦,小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柳青言身后躲了躲,双手紧紧地揪住妈妈的衣角,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屋内的场景。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牙齿也在轻轻打战,仿佛被这紧张的气氛冻住了一般。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被白守仁的怒火点燃,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硝烟味。白逸堂似乎被这一连串的责骂震得清醒了一些,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酒精麻痹的混沌所掩盖。他试图抬起手来遮挡父亲那如炬的目光,可手臂却软绵绵地抬不起来,只能无力地耷拉在沙发扶手上,手指微微抽搐着。
地上的玻璃碎片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与这混乱的场面相互映衬,更添了几分凄凉与绝望。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在为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发出最后的悲鸣。
白守仁气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溅落在地上,洇湿了一小片尘土。他的嘴唇因愤怒而颤抖着,嘴角微微下撇,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动,每一道皱纹里都仿佛刻满了对儿子的失望与痛心。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白守仁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高亢尖锐,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着,震得人耳鼓膜生疼。“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就马上给你媳妇道歉,然后把酒戒了,好好过日子!要是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那架势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通过这剧烈的动作全部发泄出来。
白逸堂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发出了一阵含糊不清的嘟囔声,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的眼神迷离而空洞,像是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之中,无法自拔。
夜,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世界密不透风地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