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镜头中兀然传来一道苍旧的声响,一扇横于视野中央的狭小木门,缓缓洞开。
入眼,是令人心悸的白,几乎不染半分尘埃。
镜头,寸寸偏移,追随着昏光的流转,众人同时朝东屋的西北角落里望去。
随后,便看到了一幕尤为突兀的景象。
那满眼的洁白之中,赫然立着四扇黑漆的屏风,厚实严密,压抑至极。
齐洛站在门口,目光扫视过去,沉吟半晌后,微笑着举步朝屏风靠近过去。
视野,渐渐清晰,除了那些浮动在半空中的尘埃外,众人看见,那黑漆的屏风外面,赫然悬着一根细长锋利的金线,金线末端拴着一张大红色的薄纸,无风轻晃。
齐洛没有犹豫,伸手将红笺捏起,呈在镜头之下。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令人头皮发麻的字——
【见者留词,逃避者死!】
“唰~”
一阵冷风倏然吹来,将屏风之侧的那盏残烛卷席扑灭。
观众们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血红的纸笺,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蒸发抽干。
“留词么”
齐洛沉吟一句,没有多做思考,顺手从金线上扯下那张红纸,举步到一侧的木桌上,俯身开始往上写字。
丝滑的笔锋,在无边的夜色中流畅的回转,素白的衣衫与满屋的洁净融为一体,竟给人几分无比契合的感觉。
几分钟后,他从桌前起身,重新回到屏风前方,将背面印刻了墨字的红笺粘上丝线。
“唰!”
齐洛松手的那一刻,金线猛地朝后弹去,连带着将那张红笺也送到了屏风之后。
直播间内,一阵窒息,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半晌之后,此前他们听过的那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无法预知的再度传来。
“好词,我这院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所以你是何人?”
沙哑的声音像是在药坛子里泡了百年,乘着冷风的阴郁轨迹,朝观众们的骨髓中直钻进去。
“我是谁不重要,但有几个问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