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丰帝露出沉思之色,竟真的在认真思考此事。
宫人准备摆膳,德丰帝没有什么胃口,索性起身,打算去萧宝珠的长乐宫一起用膳。
“与小九一道吃饭,朕总能多吃一大碗。”
没想到,他此番突然到访,却是不小心窥破了一桩秘密。
……
翌日,早朝上又发生了一场热闹,赫然与陆知苒之案有关。
陆贯轩上折弹劾的是光禄寺少卿姜永康,也就是姜星熠的亲爹。
“姜大人管教不力,纵容其子在民间肆意宣扬微臣长女被山匪掳走这等子虚乌有之事,败坏微臣爱女之名声,其心可诛!微臣实在忍无可忍,请皇上下旨严惩,以儆效尤!”
陆贯轩义愤填膺,恨得几乎吃人。
朝中众臣不禁发出低低议论,陆家和姜家不是在议亲吗?而今闹这么一出,亲事还怎么继续?
陆贯轩最好面子,两家即将结亲,他本不会当朝跟人撕破脸。
但今日,实在是忍无可忍!
有关陆知苒的流言一起,姜家就派人登门,大言不惭陆家女儿名声有瑕,连带着陆映溪也不配进姜家门。但二人已有肌肤之亲,姜家便只能勉为其难地认下这门亲,只一点,陆映溪必须带上大量陪嫁才能进姜家门。
此番行径,简直是狮子大开口,陆贯轩和方氏都气得不轻。
陆贯轩呸了对方一脸,把人骂得狗血淋头,姜星熠那混账便公然在青楼楚馆宣扬陆知苒名节有损之事,陆贯轩一怒之下,这才上了这折子。
婚前就如此嚣张,成婚后,岂不是要骑到陆家头上来?如此亲家,不结也罢。
姜永康也不甘示弱地回击,“平乐县主的确是被山匪掳走,如何算是子虚乌有?犬子固然行事无状,但说的也都是事实。”
陆贯轩梗着脖子不承认,“胡说八道,她明明只是去庄子小住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陆大人你就骗一骗自己吧,若当真只是去庄子上小住,尊夫人为何要去京兆府报官?不若我们问问韩大人。”
韩大人便是新任的京兆尹。
一时所有人都朝他看来,他不得不出列,斟酌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