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十分圆滑,两头都不想得罪。
但陆贯轩和姜永康都只选择性地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又高声争执起来。
德丰帝静静听着二人的争执,眼神晦暗不明。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高亢尖锐的通传。
“瑾王殿下到!”
众臣皆有些意外,瑾王殿下剿匪这么快就回来了?
德丰帝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传!”
萧晏辞大步流星而入,他身上穿着甲衣,甲衣上血迹斑斑,透着股肃杀冷意,但他的面上却带着股意气风发。
他跪下,朗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前日儿臣奉命率两千兵甲突袭贺连山剿匪,经过一日一夜鏖战,幸不辱命,将匪窝攻下,全部山匪已尽数伏诛或擒拿归案!”
德丰帝闻言,面露大喜。
“好好好,好样的!”
立马有臣子开口恭维,顿时,朝堂之上都是对萧晏辞的夸赞之声。
萧晏清闻言,脸色晦暗。
很快,他重新扬起了笑脸,一副真心夸赞的模样。
“七弟勇猛无敌,屡立奇功,当真令为兄自愧不如。”
他朝某个方向递了个眼神,姜永康立马开口,急切追问,“不知瑾王殿下可救下了平乐县主?”
陆贯轩的脸上顿时笼上一层紧张,若瑾王殿下真的从匪窝把苒姐儿救出来了,那此事就再无辩解的余地了。
萧晏辞一双冷眸扫向他,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姜大人此言何意?本王是上山剿匪,与平乐县主何干?”
姜永康顿了顿,“难道瑾王殿下上山剿匪不是去营救县主的吗?”
“姜大人亲眼看到平乐县主被山匪掳走了?”
姜永康:“自然不是,但陆府报案,称平乐县主被山匪掳走了。”
“是陆家的谁报的案?那人亲眼看到平乐县主被山匪掳走了?谁说的这话,到本王面前,本王与他当面对质。”
萧晏辞态度强硬,不容置疑,摆明了要护着陆知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