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自是知道了这等事情,底下的人与他汇报之时,庆王紧皱着眉头,十分嫌弃。
“什么六品小官,敢如此攀附本王?”
他压根不愿与白武亮一家扯上什么关系,从六品的修缮也相助不了他的大业。
底下的人知道了庆王的意思,自然也不敢再收白武亮的礼,可这却越发让白武亮觉得是礼轻了,庆王和庆王党都在婉拒,于是乎送礼的力度越发的大,越发坚定了要投靠庆王的心。
他还主动打着庆王的名号去拉拢学子、百姓,想着这么做了,没准庆王一觉得他有用,便会接纳他、护着他。
如此一来,庆王越拒绝,白武亮一家投诚投得更用心。
某日白武亮正在家中休憩,庆王府的人竟当真来了。
白武亮和阮氏大喜,刚要请着庆王府的人进屋喝茶,却没想来人一个眼神,十好几个侍卫上前一把押住白武亮。
“带走!”
白武亮直至被带去了庆王府都不知是何故,麻袋一扯开,白武亮看着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庆王,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
“翰林院修缮,白武亮,见过庆……”
“白武亮!你好大的胆子!”
庆王摔下手中的杯盏,杯盏在白武亮身前碎裂,茶水溅了白武亮一脸。
“打着本王的名义拉拢、贿赂朝臣、百姓便罢了,居然还胆敢在史书史册上做手脚,是嫌你的命太长,还是嫌本王的命太长!”
庆王指着白武亮就骂。
白武亮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连脸上的茶水都不敢抹,愣愣地哆嗦着。
“臣、臣……臣不明白大王的意思……”
他哪会嫌命长呢?更不敢咒庆王短命啊!
他一家还指着庆王庇护呢!
“不明白?好。”
庆王走至书案边,一把扫下满桌的字画,卷轴滚落在白武亮身边,他认出了那是自己前些日子送出去的藏字藏画。
字画里被做了夹层,里头是他和阮氏专门塞进去的银票,很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