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亮仔细往里头一看。
说是诗,倒不如说是几句打油的顺口溜,前面几句无非是如何夸赞庆王英明神武,但这最后一句可就问题大了。
“千古功业史册留……”
庆王气笑了。
“皇兄只是病了,还没薨逝呢!你便胆敢公然说本王千古功业,还史册留名?你这是把本王架起,逼着本王坐实谋逆造反之名啊!”
白武亮被庆王一吼,吓得三魂七魄都离窍了,赶紧重重磕了一个头,拜在地上。
“不、不是啊!大王!这不是小人干的,小人不敢啊!”
“不是?”庆王走过来一脚踢翻白武亮,“这字画不是你的?夹层不是你做的?难不成它们还会长腿从你家自己跑到本王手底下的官员家中?!”
白武亮结实挨了一脚,“哎哟”翻滚出去,又麻溜爬回了庆王脚边。
“大王!大王!这画……这画的确是小人的,也的确是小人送的……可这诗不是……”
“还敢狡辩!”
庆王又是一脚。
白武亮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
“大……大王……哎哟……小人只是想向大王投诚,想替大王做些……做些事啊……”
“哼!”
庆王死死踩住白武亮的胳膊。
“哎!”
“替本王做事?你是当本王不知皇姐与你来往甚密么?本王看你就是假意如此,实则就是在琢磨如何害死本王!”
“咯咔!”
“啊——”
庆王直接将白武亮的胳膊踩断,白武亮惨叫不已。
“来人!将白武亮给本王拖出去!拴在马车之后,拖着游街示众!”庆王嫌弃地一脚将白武亮踢开。
白武亮人都傻了,怔怔地看着庆王,眼里满是恐惧。
“不、不要啊大王!小人当真是效忠于您的!”
庆王看都不再看他,“对了,把他家中那蠢妇,还有那在国子监搅混水的儿子,一并栓了,一家三口全都给本王游街去!倒叫所有人都知晓了,本王与这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没有半分关系!”
他庆王可以结交党羽,可以有夺位之心,但绝不能在皇帝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