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郑颢做了官,并不妨碍他做生意,但是京城这种地方,人多眼杂,他出面接待达官贵族的夫人和夫郎们,长期以往,对郑颢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顾霖目光坚定,得快些把自己的人手带过来。
翰林院。
自上值第一日,在杜远有意缓和,以及郑颢配合下,三人相谈一番。
原本以为是表面客套客套,让彼此有默契,日后做个点头之交即可。
没想到,三人相谈下来,竟然发现彼此并非自己想象中那般。
何宴之的变化最大,从前他对郑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尤其是第一日到翰林院,迎面称呼对方郑大人,看似恭敬实则不屑讥讽,翌日起,在外人面前称呼对方郑大人,私下却是和杜远一般称呼对方郑兄。
对于他这般迅速的变化,一次私下相处时,杜远微含打趣之意:“何兄,怎么对待郑兄的态度变化这么大?”
放下手上的酒杯,何宴之抬眸瞥向杜远道:“我只敬有能之士,他恰好沾上边。”
打趣之意渐消,杜远温和神情微微无奈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郑兄身边友人少却精,三位皆是二甲进士,其中素有麒麟子之名的甄程和甄远亦是隐隐以他为首。”
“何兄,他非常人。”
何宴之举杯饮下酒水,虽未言语,但上挑的桃花眼沉沉。
郑颢坐在自己的桌椅前,一边整理典籍文献,一边快速吸收上面的内容。
翰林院为天下读书人心之向往之处,除了它本身代表日后仕途有平步青云的可能,还有就是翰林院中有着丰富的藏书。
身为大乾状元,郑颢看过的书籍自然不少,但不可否的是认,在翰林院浩瀚如海的典籍面前,他所看的书籍不过是冰山一角。
每日上值,除了吃午食外,何宴之和杜远看到坐在对面的俊美青年,静静看书,不做动弹。
这在翰林院着实是一道奇景,因为翰林院不似六部,大理寺等部门事务繁忙,是有名的清贵地,悠闲地,上到学士下到待诏,每每上值皆是不急不慢地点卯,整日提着茶壶在翰林院内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