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众人露出或是和善或是打趣的笑意。
不怪邓英开口打趣郑颢,而是,身为孤家寡人的新科状元在满座,不是成亲有孩子,就是新婚不久,再不济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众人中,显得太格格不入了。
从前,他们和郑颢一样未婚时,也厌烦家里人催婚,如今成亲后,反倒劝起身边人成亲了。
或许是乔迁之喜,被问及此事,郑颢微微一笑,耐心十足回道:“在下未及弱冠,初入朝堂只想报效圣恩,婚事不急。”
邓英闻言,轻轻摇头道:“此言差矣,明章贤弟。”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指向杜远道:“杜兄比你大两三岁,早已娇妻幼子在怀,就连何兄不日也要成亲迎娶新人,明章贤弟青年才俊,品行高洁,何不如快些将婚事定下来,有了贤内助,便没有后顾之忧,可以一心为陛下分忧了。”
为人打趣,杜远微微一笑,温文尔雅,何宴之也不计较,对方和他们是老相识。
而且,对方说的话也没有错,官场上与人交际,有一位贤惠大方的妻子很重要,许多事情,官员本身不能有所表示,但可以通过妻子来传达自己的意思。
为官之人,后宅妻妾争斗为人诟病,但后院空空荡荡,也不是一件好事。
忽然,角落传出“啪”的一声。
众人将目光投射过去,便看见甄远一手撑着脑袋,一手举着酒杯往桌面一放。
对方半醉半醒地眯着眼睛,看向满桌人道:“郑兄······不是······一个人。”
满桌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甄远提起酒壶,将酒杯斟满,而后抬手喝下一杯酒,才悠悠开口道:“哪止郑兄孤家寡人,我亦是没有婚约的孤独之人。”
先前打趣郑颢的邓英,闻言一脸惊讶,对甄远问道:“你怎会连婚约都没定下?”
像甄远这般出身,且人品样貌才学都尚佳的男子向来为各家争夺的乘龙快婿,最迟十五六岁,都有大把人想要与他定下婚约。
往日带笑的面容染上些许哀伤,甄远举着酒杯,语气无奈,眼神哀怨地看向酒席某个座位:“长兄在前,没有定下婚约,作为弟弟的我,怎可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