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明白了,原来甄家两兄弟和郑颢一样都没有定下婚约。
他们面面相觑。
甄远哀怨地转过目光,看向邓英,口齿不清呢喃道:“邓兄,你所言可是将我和兄长都连带进去了,小弟心里苦啊!”
邓英哭笑不得,他还真是无心之举。
甄程醉酒之言吸引许多人的目光,而一贯清冷自持,以规矩为重的甄程却没有出手管教对方。
他和郑颢并肩而坐,拿起酒杯,饮下清酒,喉间升起灼热。
甄程开口,问道:“郑兄为何迟迟不定下婚事?”
黑色眼眸直视前方,前方只有一堵院墙,郑颢迟迟没有回答甄程,甄程不急,没有开口催促。
片刻,郑颢声线沉沉,反问:“甄程兄为何不愿定下婚事?”
清风拂过,树叶簌簌落下,许久,两人都没有言语。
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却好似什么都说了。
迟迟没有定下婚事,并非像他们明面所言冠冕堂皇,于他们而言,想与心悦之人成婚,堪称登天难事。
或许是酒后多言的缘故,甄程没有平时的冷漠寡言,他再度开口道:“郑兄打算怎么办?”
怎么迎娶心爱之人?
有些事情,甄程看破了知晓了,但没有明言好友对于长辈罔顾伦理的情感。
因为,他亦情难自禁。
郑颢没有犹豫,没有沉思,好似早已在心间想过千万次答案:“自是到无人敢置喙那日,将喜讯公布天下。”
甄程身形一顿,清冷的神情略显迷茫。
看着满桌逗弄甄远的人,郑颢开口,轻声道:“我无家族长辈制约,亦无须靠联姻向上攀爬,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过是多费些精力罢了。”
而甄程不行,身为世家子,他必须接受来自家族的联姻,拖延几年没有定亲,已是家族对他最大的忍让。
后院。
顾霖入乡随俗,在院子搭了戏台子,请戏班子过来唱戏。
温文一边看戏,一边兴致勃勃道:“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顾霖与他相处多日,知晓他看似嚣张跋扈,实则性子极好相处。
听到温文的话后,他有些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