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颢闻言神情一怔,当看到身前年轻哥儿充满关心的眼神时,他指尖一动,想要抬手抚摸对方的眼睛,接着,郑颢轻握手掌,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他微张嘴唇,开口道:“每逢清明除夕,我皆会派人回来祭扫,离开前,我也会留下银钱,让村长帮忙照看。”
郑颢:“此行进京,我会将父亲和母亲的牌位带上,日后在京城,我也能进行祭拜。”
说到这里,郑颢有意将“我”替代为“我们”,他微微垂眸,观察身前年轻哥儿的神色,见对方表情一如既往,没有不能祭拜父亲的难过,微微紧绷的心脏松懈下来。
本以为无事可做,今日能够清清静静度过,直到明日回府城,不想知县领着衙役前来。
见郑颢招待对方,顾霖悄然回屋,本就是从府城赶路回下河村,舟车劳顿,顾霖一碰到床榻,就忍不住犯困睡着了。
直到天黑,顾霖才睡足了,起身走出屋子。
来到大堂,顾霖见郑颢和村长坐在里头不知道谈论些什么。
忽然,正在同村长说话的郑颢抬眸,往这边看了一眼,顾霖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便收回眼神了。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说完话,顾霖先去灶房找饭吃了
揭开锅盖,当看见里头放着的烧鸡卤味,还有微凉的绿豆粥水,顾霖口齿生津,肚子也不由得跟着叫起来。
拿起饭菜,顾霖想端回屋里吃,一出灶房,就看到原先坐在大堂的郑颢出现在灶房门口。
他往大堂方向看一眼,问道:“村长走了?他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接过对方手上的托盘,郑颢一边往大堂走去,一边对身边的年轻哥儿道:“是我找他的。”
跨过门槛进入大堂,顾霖和郑颢坐在桌前,将饭菜一一陈列在顾霖面前后,郑颢道:“我既高中,此后入京便不会再回来。下河村村民虽非同族所出,却也是抱团取暖,守望相助,村民牌位皆列入同一祠堂,无同族之名却胜似同族而出。为官最忌讳名声有瑕,若我一走了之,对乡亲没有半点体恤,难免会让人抓到错处弹劾我不睦宗族。
我便将县衙府衙给我的赏银交给村长,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