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云兮只觉后背发凉,失声道:“难不成,林去忧还想……”
魏伯文摇头笑道:“这是在我看来,让京城那边看到增加赋税带来的后果,未必是好事。可殿下是太子殿下,他所看的目光与我们不同。对他而言,梁国赋虽贪财,但也是个人才,是聪明人。若能稍加提点,日后为己所用,那便是最为上乘之法。”
芊云兮缓过神来,冷笑道:“所以,李厚风必须死。他的死,既是林去忧要表达的态度,也是给梁国赋敲醒的一个警钟。而另外两个山寨,从与梁国赋接触的那一刻起,便是他们的死期。”
“你很聪明,若是男子,那就再好不过。”魏伯文欣慰地赞许道。
芊云兮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要是男子,未必能活得这般潇洒,估计早就和我爹死在北蜀城了。”
魏伯文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棋盘。
芊云兮则是蹲下身,一把夺过魏伯文正要落下的白子,自行落了下去。
魏伯文面露狐疑之色,芊云兮却乐呵地解释道:“我了解林去忧,纵然周围环境险恶,他也定能找出一条生路,狠狠将他们一军。京城那帮人如今可是得意得很,但是骄兵必败。”
芊云兮缓缓起身,身上的浩然正气愈发明显,她回眸一笑,那笑容倾国倾城。
她看向那蜿蜒的山道,自信地笑道:“我想呐,他定是落子无悔。若是有悔,也会挑起那枚棋子,丢到棋壶里,嬉皮笑脸地说,再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