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想去触碰她的手,摸摸凉不凉,但是刚抬了下手,他便放下了,改为询问:“冷不冷?”
温嘉月摇摇头:“咱们走吧。”
她垂眸提起裙角,走下台阶。
经过他时,馨香萦绕鼻息,很快又被风吹散。
沈弗寒默默跟上她。
马车启程,温嘉月的手伸向袖口,准备将宁国公府夫人的回信给他看看。
沈弗寒瞥见一角白纸黑字,心跳蓦地空了一拍。
和离书?
昨晚她后半夜才睡下,难不成是在盘算是否与他和离,下了决定之后便睡着了?
沈弗寒攥紧了手,不,他绝对不会同意。
他死死盯着那张薄薄的纸,直到被温嘉月双手递到他眼前。
他佯装镇定地问:“什么?”
只有用力掐着掌心,他才没有泄出语气里的颤抖。
温嘉月解释道:“宁国公府的拜帖,说是初五来咱们府上拜访。”
僵直的脊背蓦地一松,沈弗寒发现自己一直在屏息凝神,这才开始呼吸。
“这是拜帖?”他咬着牙开口,“平平无奇的一张纸,宁国公府就是这样的态度?”
见他不接,温嘉月便收了回去。
“原本是正式拜帖,准备今日过来的,只是不巧,我要进宫,明日他们一家又要去京郊山庄,这才改为初五,一来二去便用信交流了。”
沈弗寒深吸一口气:“以后不要这样吓我了。”
温嘉月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吓他了?
没等她问出口,沈弗寒忽的抱住了她。
“阿月,”他的语气里带着急切与恳求,“昨晚是我不对,以后我们好好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