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瑾脸色沉下来,紧张道:“你继续说。”
“可是我猜错了。”宋晚夕眼眶的泪在打滚,声音微微哽咽,“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想要杀死我的孩子。”
尤瑾生身躯一颤,发抖的手握住宋晚夕的手臂,声音急迫,带着怒意:“什么意思?”
“我走的那天早上,其实是约了安晓上来帮我拿血液样本去查我的身世的,等我看到安晓的信息,走出别墅大院时,那铁门是打开的,那个看门的安保不在,我打着安晓的电话,听到外面有铃声就走了出去……我走了几十米,看到了安晓的手机,但见不到她的人,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了……”
尤瑾松开她,双手捂着脸往后退了两步,低下头深呼吸,双肩像被大山压垮似的,很是难受。
宋晚夕抬手抹掉眼眶的泪,继续说:“或许是上天可怜我,可怜我们的小芽,就是那么巧合的,顾皓泽刚好被邀请到那家医院做手术,又刚好做完手术,从旁边走过,他被误以为是帮我做流产的医生,给拉入手术室,没有顾皓泽就没有小芽了。”
“我没有办法出国,所以他把我送去大理生活,生完小芽的第一年,还好有他帮我,才让我渡过难关。”
他转身背对宋晚夕,双手叉腰深呼吸,仰头看着天花板,试图把眼眶里的泪往肚子里咽。
他缓不过去这股难受悲伤的劲,无处发泄的愤怒与悲痛,他变得狂躁,往前走了几步把柜子上的东西狠狠一扫。
纸巾盒、消毒液、充电器等杂物乒乒乓乓地掉到地上,宋晚夕被他的怒火吓一跳,猛地挪着步子后退一步,紧张地看着他。
他疯了似的,握着拳头往墙上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宋晚夕吓得一颤。
她立刻反应过来,冲向尤瑾,快速拉住他的手,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阿瑾,你不要这样。”
尤瑾闭上泛红的眼,气息凌乱,握着拳头发颤,额头和脖子上隐隐露着青筋。
他在强忍,压制,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