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夕拿起他的拳头,发现他指骨关节处砸破皮,隐隐渗出血迹。
宋晚夕心疼不已,冲着他喊,“尤瑾,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尤瑾沉沉地呼气,握住宋晚夕双臂,通红湿润的眼睛带怒意,强压自己欲要爆发的情绪,胸口像插满刀子那般疼痛,一字一句怒问:“宋晚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无条件相信我?为什么在受到那么大的伤害时,不是第一时间告诉我,而是选择离开我?”
宋晚夕心如刀割,看着尤瑾通红的眼眶里泛着泪光,她也难受得快要疯掉。
她当初太害怕了,已经没有办法平静地去思考这些事。
她只想保护自己,保护孩子,远离他是最有效最快捷的办法。
尤瑾嗓音沙哑哽咽,字字泣血般悲痛:“我从来都不是你的第一选择,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即使你被你养母欺负,被吴薇薇欺负,被我爸欺负,被全世界欺负,你宁愿咬碎了吞进肚子里,你也不会告诉我。你在查你身世的事,宁愿选择安晓,也不告诉我。你被我爸逼离婚的事,宁愿屈服也不愿意告诉我,这一次更过分,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尤瑾越说越激动,几乎吼出来那般痛苦,“孩子是我尤瑾的,为什么……为什么遇到这么大的危险,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在你心里,我算什么?废物吗?累赘吗?还是……”
“还是……”尤瑾哽咽的嗓音在发抖,“一无是处的外人?”
他的泪从眼眶滑落,湿了他阴沉的脸颊。
宋晚夕感觉手臂被男人强势的力道握得很疼,身子变得无力,心房深处更疼得发慌。
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对不起,阿瑾。”宋晚夕泪如雨下,感觉心脏被撕碎了那般疼痛,微微张开嘴呼吸,哭着道歉:“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我害怕是你爸做的,你们是父子……”
尤瑾打断,咬着牙一字一句:“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喊我爸爸,即使是我爸干的,我也会毫不犹豫,亲手送他进监狱。”
宋晚夕闭上眼,泪水一滴滴往外涌,她无力地低下头,带着哭腔低喃:“对不起……”
尤瑾看不得她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