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奉昀的”姜怀虞的呼吸凝滞。她望着虎符上熟悉的“雁门镇守使”印记,突然听见四娘的短刀劈开狼群:“夫人,东北方有缺口!”
狼王发出凄厉的嚎叫,率领残狼从侧面包抄。姜怀虞将卫房陵推进二娘身后,自己则拔出半截断剑。当她看清狼群阵型中的破绽时,突然想起卫奉昀当年教她的“乱披风剑法”——那招专克围攻!
剑锋划破长空的刹那,姜怀虞的鬓发被削下一缕。她看着狼群在剑雨中溃散,却见狼王突然冲向卫房陵。大娘的红缨枪及时赶到,枪尖挑飞狼王的后腿,却在狼王反扑时被扑倒在地。
“娘亲!”卫房陵的尖叫混着狼嚎。姜怀虞掷出最后三支袖中箭,箭头竟在半空炸开成烟花状铁蒺藜。狼王被炸得血肉模糊,却在弥留之际用獠牙咬住大娘的胳膊——
“老娘的儿子,也配”大娘的咆哮戛然而止。她看着姜怀虞将卫房陵拽进怀里,突然露出释然的笑:“夫人,房陵这孩子,当真随了您”
狼群在火箭雨中四散奔逃时,姜怀虞才发现卫房陵的云纹锦缎上沾着片狼毛。她突然想起洞穴壁画上的预言,指尖抚过虎符上斑驳的血渍——那分明是卫奉昀的笔迹!
“走!”她扯下发间鎏金簪子,将卫房陵推进马背,“去蜀川!”
晨曦刺破云层时,姜怀虞望着山道上蜿蜒的血迹,突然轻笑出声。她摸到卫房陵掌心的茧——那不是握笔的茧,而是握枪的茧。就像她父亲当年教她的那样,剑锋所指,便是活路。
马蹄声在寂静的山谷回荡时,姜怀虞回头望了眼巨石上的狼王骸骨。它额间的白毛在朝阳下泛着诡异的金光,宛如朵枯萎的莲花。她突然想起昨夜在镖局废墟里,那块碎布上的鎏金暗纹,此刻正与虎符上的纹路完美契合。
蜀地的轮廓在天际渐近时,姜怀虞将鎏金簪子塞进卫房陵手中:“房陵,从今日起,你就是姜家嫡子。”
少年攥着簪子的手微微颤抖,掌心的老茧硌得他眼眶发酸。他忽然想起昨夜狼王扑向母亲时,母亲为了保护他,鬓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