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染红马坡岭的松林时,姜怀虞的鎏金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握紧半截断剑,剑柄上的缠枝莲纹路在朝阳下绽放出妖异的红光。而在千里外的飞雪郡主茶庄,某个紫铜信匣正在炉火中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半块染血的云纹锦缎——那上面,用卫奉昀的笔迹写着:“娘亲,等我。”
北风卷着雪粒子抽打在脸上,姜怀虞的鎏金披风猎猎作响。她盯着远处幽谷中升起的狼烟,握紧腰间短剑的指节发白——这已是今日第三次被狼群围堵。
“夫人当心!”四娘的惊呼划破寒夜。
姜怀虞转身时,正见一头灰狼从雪堆后扑出,獠牙间滴落的黏液在月光下泛着幽绿。她本能地甩出袖中箭,箭矢却在狼头前三寸被利爪拍碎。
“房陵!”卫房陵的尖叫混着狼嚎炸响。
少年如离弦之箭冲出人群,单薄的身影在雪地里拉出蜿蜒血痕。他竟徒手抓住野狼的前爪,短刀狠狠捅向狼腹!姜怀虞瞳孔骤缩——那招“仙人摘豆”分明是父亲卫奉昀独创的军营杀招!
狼群突然发出凄厉的哀鸣。姜怀虞抬头望去,只见狼王额间的白毛正在渗血,它疯狂地用后腿刨地,雪地上瞬间涌出数十道血沟。三娘的剑锋、二娘的窄刀、四娘的银簪同时刺向狼王,却在触及它皮肤的刹那被腐臭的黑血腐蚀!
“是巫蛊毒!”大娘的铜锣声中,卫房陵突然扯下颈间玉佩掷向狼王。鎏金纹路在月光下暴涨,狼王发出婴啼般的嚎叫,整片山林都在颤抖。姜怀虞看着儿子手中碎裂的玉佩,突然想起洞穴壁画上的预言——那抹鎏金,正是《山河鼎》真正的守护符!
狼群在惨叫中四散奔逃时,姜怀虞才发现卫房陵的虎口布满血痕。少年却憨笑着挠头:“我只是只是想让娘亲少流些血。”他低头时,一缕发丝垂落遮住眉心的红痣——那痣的位置,竟与三年前卫奉昀中箭身亡时的伤痕如出一辙!
众人收拾残局时,四娘突然捂住嘴惊呼:“夫人的发簪!上面这段话”
姜怀虞转头望去,只见鎏金簪子末端刻着微小的“云”字,旁边是卫奉昀的笔迹:“见此簪者,姜氏嫡脉当归。”她突然拽住卫房陵的手腕,少年掌心的茧子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