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陵,你爹爹当年”姜怀虞话音未落,大娘突然拄着红缨枪走来:“夫人,该启程了。”她望着少年包扎好的伤口,突然露出释然的笑:“老娘的儿子,当真随了您”
马车驶过结冰的山道时,姜怀虞将鎏金簪子轻轻按在卫房陵掌心。少年忽然指着远处雪山惊呼:“娘亲快看!”月光下,皑皑雪峰间闪烁着点点红光——那分明是漕帮死士的狼头旗!
“走水路!”姜怀虞突然勒住缰绳。她摸出贴身收藏的《山河鼎》藏宝图,羊皮卷上的墨迹在月光下泛起金光。当卫房陵好奇地凑近时,她轻轻咬住他耳垂:“房陵,从今日起,你便是姜家真正的嫡子。”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姜怀虞望着马背上熟睡的少年,突然轻笑出声。她摘下鎏金簪子,将发间最后一支赤金步摇狠狠砸进雪堆。在晨曦中,步摇的流苏与少年额间的红痣交相辉映,宛如一朵绽放在雪原上的并蒂莲。
蜀地的晨雾还未散尽,姜怀虞已站在飞雪郡主茶庄的雕花门前。她望着门楣上那块褪色的“云纹”木匾,指尖抚过怀中卫房陵偷偷塞给她的玉佩——那上面,用卫奉昀的笔迹新刻着一句话:“娘亲,云开见月明。”
当姜怀虞推开门扉时,暖香扑面而来。她望着院中正在煮茶的紫衣女子,突然想起昨夜在马车上看到的藏宝图——那女子耳垂上的莲花坠子,与《山河鼎》图腾上的纹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