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林越突然发现那些看似凌乱的灼痕,在车厢地板上拼凑出熟悉的纹路——正是矿区每逢祭祀时,叶征总会独自绘制的某种古老阵法。
\"六道搜魂,九幽炼狱。\"叶征的枪尖抵上男人咽喉,\"你们李家的刑堂长老,到现在听见我的名字还会尿裤子吧?\"
林越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终于明白为何叶征的配枪刻着\"无常\"二字——这杆枪曾饮过银河商盟十七位嫡系的鲜血,那些传说中刀枪不入的世家子弟,在黑炎里烧得连骨灰都没剩下。
当第一根傀儡丝崩断时,林越听到类似琴弦震颤的嗡鸣。叶征的枪法毫无章法可言,却带着某种原始的暴烈。黑炎扫过的座椅瞬间碳化,在车厢地板上留下焦黑的沟壑。
\"情报有误!\"男人狼狈地撞开车窗,夜风灌入时带着血腥味,\"你明明被废了修为\"
\"修为?\"叶征突然大笑,枪尖挑飞三枚袭向林越的骷髅铃铛。那些铃铛在空中炸开,迸发出刺目的青光,\"你们这些世家养的狗,永远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毁灭之道。\"
林越看到叶征的瞳孔变成诡异的暗红色。那些游走的黑炎并非仙力,而是从枪身裂缝中渗出的某种活物。当长枪贯穿男人右肩时,整节车厢突然安静下来——所有声音都被黑炎吞噬,只剩血液滴落的滴答声。
\"告诉李明强。\"叶征拔出枪尖时,带出一串血珠,\"再碰我的人,下次烧穿的就是李家祠堂的镇魂灯。\"
当男人的身影踉跄着消失在月台尽头,林越发现自己的衣襟早已被冷汗浸透。叶征正蹲在碳化的座椅旁,用枪尖拨弄着尚未熄灭的黑炎。
\"为什么?\"林越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叶征从怀里摸出个锡制酒壶,仰头灌了一口。月光照亮他颈间的疤痕,那是个焦黑的\"罪\"字烙印。\"你刚进矿队时,在塌方里救过个孩子还记得吗?\"他忽然说,\"那孩子是银河商盟最后的血脉。\"
林越的呼吸一滞。记忆突然翻涌——暴雨夜,塌方的矿道,那个死死攥着半块玉佩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