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突破时见过血月吗?\"林越突然发问。
药汤在桌面晕染出诡异的纹路,与神殿壁画上的献祭阵图完美重合。
诊疗台的铁钉突然崩飞,叶征的枪尖抵住林越喉结:\"我杀的人够填平三个寒潭。\"他的瞳孔倒映着跳动的炭火,某种更深邃的东西在眼底翻涌,\"知道为什么派你去秘境?\"
林越的指尖陷入掌心。绷带下的萨摩丝线突然暴动,将冰蛛丝寒毒绞成冰晶。
他想起七天前的雨夜,叶征把通行证拍在值班室桌上时,矿洞深处的青铜矿脉正在发出共鸣。
\"因为整个矿区,只有你的眼睛还没被煤灰糊死。\"叶征突然收枪入鞘,扔过来卷冰蛛丝绷带,\"裹在丹田,能暂时压住杀意。\"
药柜上的青铜秤砣滚落在地。
叶征弯腰时,后颈露出道狰狞的疤痕——是仙晶都刑堂的黥刑印记,本该刻着\"罪\"字的位置却被灼成焦黑的星空图。
\"下月初七祭灶日,把西区寒潭清出来。\"叶征将秤砣放回原处,青铜锈在他指尖凝成血珠,\"当年我就是在那里罢了。\"
林越突然按住抽搐的右臂,萨摩丝线正在皮下编织第七道血纹。
三天前坠崖时的画面涌入脑海:黑炎缠绕的枪尖在刺入心脏前突然软化,万千丝线注入经脉时,他听见青铜面具的耳语:\"第七席的茧已经织成。\"
\"叶队。\"林越突然攥紧冰蛛丝绷带,寒毒刺入掌心的疼痛让他清醒,\"如果如果突破时控制不住\"
叶征正用鲸油涂抹枪身上的星空图,那是用刑堂烙铁生生烫出来的:\"还记得三年前的矿难吗?\"他忽然指向窗外漆黑的矿洞,\"当时你背着三个孩子爬出塌方区,眼睛比现在的炭火还亮。\"
月光透过气窗的铁栅栏,在阵亡名单上切割出十七道银线。
林越的杀神道突然平静下来,鼎身血纹诡异地倒退半寸。
他看见叶征的枪托内侧刻着串细小数字——1907,正是二十年前血月之宴的日期。
\"真正的力量不是吞噬多少魂魄,\"叶征推开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