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跪在昏迷不醒的但拓病床前,乌泱泱的一大片,被心情不爽的元梅统统赶了出去。
陈会长讪讪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猜叔也叫走私聊。
不消片刻,猜叔便面无表情的推门回来,将艾梭准备装样子退回给陈会长的那颗鸽血红递了过来:“成了。”
元梅轻轻放下但拓的手,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又不甚在意的盖上盒盖递还给猜叔,扭回身子抚摸着但拓的脸颊:“毛攀的事……陈会长什么态度?”
:“考虑一下。”猜叔随手将盒子丢在床头的小桌上,担忧的看着元梅长叹一声:“阿妹,不要冲动,但拓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元梅缓缓垂下脑袋,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就是心里有点难受……”
猜叔越过床上的但拓,握住元梅的手,安慰似的在她手背上轻拍几下,见元梅情绪低落,也没再多说,只绕过病床,拍了拍她的肩膀,默默带着细狗和小柴刀回了酒店。
第二天,猜叔带着陈会长去了一趟麻牛镇,将一个老公和两个弟弟都受了伤的元梅留在了医院。
元梅感谢的抱了抱猜叔的肩膀,站在病房门口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回身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目光中的温度便骤然退尽。
她冷冷的看着窗外的树影,半晌后,又长叹一声,重新坐回床边痴痴的望着但拓的侧脸。
不久后,陈会长那个惯子狂魔的癫婆二姐冲进但拓的病房大吵大闹,被紧接着跟来的陈会长带走以后,便没再过来打扰过他们。
当天下午,但拓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委屈的直掉眼泪的元梅,心里的疼压过了身上的疼痛,不由分说的将她搂进怀里。
元梅知道拓子哥有脑震荡,不敢真的压在他身上,悄悄用胳膊撑住病床,虚虚将头靠在他的胸口,眼泪却结结实实的滴滴砸在但拓胸前,烫的他心痛如绞。
这几天元梅看起来非常脆弱,她奔波于三个病房之间,看完了这个看那个,连王安全都忍不住为之担忧,连连劝她回去休息。
元梅却摇着头,牵起但拓的手贴在颊边,苍白着一张脸道:“回去就更休息不好了,我想待在你拓子哥身边,看着他,我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