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国公府茶厅,钱婆子急急忙忙跑进来,嚷道:“夫人,姑娘摔下悬崖,生死未卜啊!”
“什么!”
敬国公夫人许氏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钱婆子忙上前搀扶,哭道:“老奴好不容易从乡下接回姑娘,怎料路过苍山时遭了山贼,老奴拼死护住姑娘,可姑娘不堪受辱,竟从山崖上跳了下去……”
话音未落便挨了窝心脚,钱婆子“哎呦”一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主子遭了事儿,你这贱奴倒贪生怕死自个儿跑回来了?”
大哥谢崇山伸回皂靴,犹嫌不解气,还欲再踢,旁边一着碧水青烟罗裳的女子扯了扯他的衣裳,“大哥哥……”
谢崇山关切地拉着她的小手:“娇娇,你怎么来了?昨儿才染了风寒,府医嘱咐静养,还不快回房歇着。”
谢鸣凤咬着唇瓣,“可是姐姐她——”
“还不快去找!”谢崇山扫了眼旁边的两个小厮,冷声喝斥。
“是,大少爷。”两人忙不迭应着,急匆匆离开。
“崇山……”
许氏撑着桌沿起身。
谢崇山赶紧过去扶她,“母亲。”
许氏拊胸喘匀了气儿,扶着长子的手,一字一句:“你亲自带人去寻你妹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谢崇山郑重点头,吩咐丫头将许氏和谢鸣风送回房,带了五六个小厮出府。
许氏目送长子离开,闭眼不停地转着手上佛串,“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保佑我女儿平安归来……”
谢鸣凤扶她坐下,轻声道:“母亲,姐姐身上有您给的长命锁,定会平安无事的。”
许氏拍了拍她的手背,“娇娇,这些年若非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只怕,只怕当年便一刀抹了脖子去了。”
“母亲……”
“当年若不是你二哥贪玩弄丢了你妹妹,也不会发生今日这种事。”
许氏眸中含泪,“若那孩子实在命里福薄,我也就认了,大不了一辈子不找回那孩子,也好过如今这般……”
说着拿起帕子揩起泪来,“可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听说那孩子被一农户捡回家中,也不知那孩子这些年过得如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