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相拥而泣,一屋子的下人都有些动容,跟着抹起泪来。
谢鸣凤强撑着笑宽慰,“母亲且放宽心,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姐姐会没事的。”
许氏含泪点头。
翌日一早,谢崇山狼狈回到府中,跟着他出去的几个小厮亦是一身泥泞。
许氏听说长子回来了,忙出了主院,一路赶至前厅。
“你妹妹她——”
谢崇山垂下头,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儿子找了一夜,山上山下都找过了,就是不见小妹的影子,只怕……”
许氏眼皮一翻又要晕过去。
仆妇手忙脚上前往她口中塞了一粒黑参丸,就着茶汤灌下,谢鸣凤则站在一旁替许氏顺气。
二哥谢衔川小声嘀咕:“山中多豺狼虎豹,小妹该不会……”
谢鸣凤手中绢帕一紧,小脸惨白地看向谢衔川。
果然,许氏听到这话,气得喷出一口茶汤,扬起帕子追着他打,“当年你贪玩弄丢你妹妹,毫无愧疚之心也就罢了,如今你还要咒她!我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孽障!”
丫头仆妇忙上前劝阻,那许氏哭得撕心裂肺,任谁来也劝不动。
谢衔川站着不动任许氏打骂,每挨一下打,心里便越记恨那个十二年未见的妹妹。
他又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凭什么都赖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