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说好,这是你淮安王府与溯川韩氏的过节,我不会掺和此事。”
末了,不忘把最重要的补上。
不管是在一众皇子中,还是在外人眼中,三皇子景岱清风朗月,为人正直——
实际上,善举他做得,幕后下黑手这种事他边没少做。
但当街抢画这种幼稚又恶劣的行径,也就只有裴定能干的出来。
再者,此事确实是溯川韩氏占理些。
溯川韩氏世代不涉党争,韩彧入朝以来,也是保持中立,在科举改制一事上,韩彧可称的上一句天子近臣。
不只景瑞,景岱也动过拉拢溯川的心思。
裴定弄这么一出,景瑞和溯川是彻底撕破面皮了。
回头韩彧查到淮安王府头上,他是帮理还是帮亲呢?
裴定面不改色,依旧气定神闲地站着,“昨日多亏三殿下的人引开金吾卫。”
“……”景瑞看一眼裴定,目光转向窗外,沉默着没应声。
这烂摊子是不能不管了。
—
几十丈外,马车平稳地沿着朱雀街行驶,迎面与一辆朱轮华盖撞道,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侍从在外敲了敲轩窗,恭敬道:“公子,前面好像是宫中的车驾,可要让道?”
京中有资格让溯川的人让道的不多,韩彧掀开车帘一角,对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烟罗软纱从里撩起,还有一层珠帘遮挡,影影绰绰瞧见一个轮廓。
是一个女子。
韩彧忙敛回视线,瞧这仪制,该是宫里哪位公主或娘娘。
当然是不能得罪的。
而此时坐在马车里的不是公主,也不是哪位娘娘,正是他画中的人物。
车队渐行渐近,在旁侧停了下来。
苕春打下帘子,低声道:“姑娘,是溯川韩氏的车驾,韩二公子给我们让道,会不会”
不待谢鸾开口,旁边的芳茗姑姑打断,一脸正色道:“谢大姑娘坐的是宫中的车驾,别说对面是溯川的公子,就算碰上的是京中哪位郡王,给我们让道也是应该的。”
皇后担心谢鸾回去受委屈,特意命芳茗随行。
回府的车驾仪制虽有些不合规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