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日韩彧要去淮安王府一问究竟,没想到谢鸾这般轻易就应了他的邀约,越发觉得这画丢的值,前者也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韩彧低头理了理袖摆,抬步进了雅间,一眼便瞧见侧窗边站着的谢鸾。
昨日他当众将画赠与谢鸾,有赌酒输了的缘故,但绝非一时冲动。
韩彧出身名门望族,自身条件亦出色的无可挑剔,想嫁给他的姑娘可从东街排到西街。
正因为不缺人爱慕,什么都有了,他只想找个称心如意的女子共渡一生。
然而不等他将心意宣之于口,谢鸾似是察觉到他的意图,先他一步说道:“昨儿诗会上人太多,可能是我未将话说明白,让韩二公子误会了我的意思。”
韩彧一愣,面上仍是谦和有礼的模样,“无妨,在下也想找个机会……”
“我有心仪之人了。”
对方一句话似一桶冷火泼了下来,浇灭了他最后一丝念想。
未想到谢鸾拒绝的这般直截了当,一时间万千思绪掠过,堵在心口说不清是何滋味,韩彧注意到谢鸾口中的“心仪之人”,短暂沉默了片刻,“四皇子?”
谢鸾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这种反应落在韩彧眼里,便成了欲言又止,有苦难言。
他试探着开口,“谢大姑娘和四皇子是太后和令尊的意思,其实姑娘对四皇子,并没有那个意思,是么?”
这话对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说已算得上是冒犯,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一时谢鸾不知从何答起,转念一想,反正韩彧已经把景瑞得罪透了,不如将错就错认了下来,最好让对方误会昨日半道拦他的是景瑞的人。
这样一来,既能绝了对方的念想,又能提醒对方日后警惕景瑞。
于是谢鸾含蓄道:“那幅画不必找了,韩二公子莫要因为我得罪了四皇子。”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若之前只是心存怀疑,现在韩彧可以断定,昨日那几个地痞就是景瑞的人。
看来是他误会淮安王世子了。
好在去淮安王府兴师问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