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顿了顿,“西夜无暇与乌桓交涉,如此便能减轻边境压力,儿臣以为此法可行,却非长久之计。”
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宣德帝点头叹道:“看来你这丫头是做足了功课,有备而来啊。”
“父皇谬赞,”谢鸾宠辱不惊,继续说道:“儿臣听说赫兰褚在其部落威望深重,其治地民众与我大周边境百姓互通来往,若大周能出兵助其夺取王位,两国言和,西夜与乌桓联手之局可解。”
接着谢鸾又提出与西夜签订和平协议,让西夜答应永不犯境,共同修建凌云丝路道。
如此分析了一番利害,帝王沉吟片刻,忍不住拊掌称好,笑问:“这个法子当真是你这丫头想出来的?”
谢鸾想了想,“儿臣事先与裴定商量过,并非是儿臣一人的主意。”
不管是谁的主意,谢鸾自小长在乡下,能理智清晰地说出这么一番言论,已是极为难得。
帝王大手一挥赏了谢鸾二人,谢鸾失笑推拒,“父皇赏裴定就够了,昨儿我狩的猎物不及皇兄们一半,父皇将彩头给了我,我都怕皇兄们笑我贪功呢。”
“他们敢?”帝王脸一沉,“你这些个皇兄当年在学堂学个骑射便要十天半个月,一个个丢尽朕的脸面,你头一回学便能打中猎物,这彩头合该归你。”
御案上摆着一个免笼,里头是谢鸾昨儿打的野兔。
昨儿谢鸾打了五只野免,帝后一人挑了一只,另外三只也被她几个皇兄抢去了,也不知最后落到了谁手上。
分明只是最普通的野免,她几个皇兄却争着抢着要,仿佛谢鸾打的不是野兔,而是最稀罕的麒麟麋鹿。
回去连长公主都忍不住笑话,“这几个兔子落到你手上,真不知是福是祸,说是祸呢,大家只顾着看你狩到兔子了,你那两个皇兄狩到猎豹梅花鹿,都不见陛下瞧上一眼,可见这免子是有多稀罕,说是福呢,你那几个皇兄个个惦记你打的兔子,不定要被他们怎么折腾呢。”
谢鸾心里既暖又热,前世她卖力付好谢栩夫妇,可他们眼里只有谢鸣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