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不敢在动作,他们是用德语沟通的,太多专用名词,听的顿顿卡卡的,总体听下来,这家医院似乎经营不太好的样子。
这时,头顶上的手,动作顿了顿,接着是轻声问道,“醒了么?”
她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却有些懵,没有动作,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就如此亲密的姿势了,还没有回答,另一道男声响起。
“怎么可能?那杯饮料可是能让人进入深度睡眠的,而且镇定剂停止后也会出现嗜睡的症状。”
下一秒,她感觉被一双手臂托起,轻放在一旁的躺椅上。一条柔软的羊绒毛毯被调整着轻轻覆了上来。
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总体来说,如果要继续维持医院运营,我个人认为会很困难。”
水晶酒瓶与玻璃杯相碰的声响清脆悦耳,兰达起身,走到旁边的圆桌上,不紧不慢地斟着酒,“请那些先生们,再来调养几天身体吧。那么在乎自己的生命,当然也要顺便体检一次。相比较其他人直接抢,我最起码还真的给了他们有偿的健康服务。”
一直沉默的黑制服开口,“有人希望能用法郎支付,黄金储备不足。”
“法郎?”兰达突然轻笑出声,银质搅拌匙在杯沿敲出清脆的声响,但与此不同的是他的声音格外的冰冷,“法郎就像融化的雪水不断贬值,我要一堆废纸做什么?再过一段时间,可能连一块土豆都买不起。”
玻璃杯底轻轻磕在桌面上,“我要的是黄金,技术,古董,名画。战争年代,最好不要让人发现,他的生命价值比不上子弹。既如此,也不会吝啬一枚的。”
“是。”
“还有一点,先生。”医生这次压低声音,语气听起来格外凝重,“我们的元首每日都要服用大量药物——既有兴奋剂甲基苯丙胺,以此维持警觉、缓解疲劳,制造短暂的亢奋状态。”
“也会使用镇静剂,试图对抗焦虑与失眠,同时治疗其他身体疾病。这些成分复杂的药物每日混合服用,很可能已经对他的性情产生了严重影响。”
“而且随着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