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着怀中醉眼迷离的萧衔月,恨不得将她摇醒,问问她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自认对她的好,早已超越了叔侄之情,她竟如此看待!
萧衔月丝毫未觉自己言语如刀,反而火上浇油:“你养过雀鸟吗,有时候我觉得我和那些雀鸟没什么区别”
“萧衔月!”
萧玦脸色阴沉,愤怒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盛怒之下,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扬起了手。
可那只手即将落在萧衔月脸上的时候,却硬生生地停住了。
他深深吸气,勾唇嗤笑:“你以为你仰仗的是什么?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有这样的价值。”
“可你也该动动脑筋,只为了区区一个好名声,还不值得我接下一个烫手山芋。”
目光聚焦在萧衔月脸上,她的眼神迷离,像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却依然不服输地与他对抗祝着。
冷眸沉下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何必呢,他同一个醉鬼较什么劲?
萧衔月还是昏昏沉沉的,感觉到周遭安静下来,她迷蒙地眨了眨眼,突然注意到他悬空的手臂上,有包扎着的伤口。
她微微一怔,混沌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小声开口道:“你受伤了?”
“不打紧,小伤。”萧玦将衣袖拉下,语气淡淡,毫不在意。
“让我看看。”萧衔月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想去掀他的衣袖。
萧玦按住了她的手,见她不解地扬起脸。
少女的黑眸里,情绪切换得极快,快得叫人没有防备。
可眸子里面关心和恨意,都过于纯粹。
这一瞬间,仿佛有一股冷泉,将萧玦心头怒焰瞬间熄灭。
他垂下了手,捏成了拳头,面无表情感受地手臂传来的刺痛,
他定定的看着萧衔月:“原来在昭昭眼里,我便这样的一个人。”
“这世上人人都想往高处去,我若送你上高处,不好吗?”
或许是他的语调过于平静淡漠,萧衔月被他按住的发僵,仿佛他稍一松手,就会永远离开,
心中隐隐有种前所未有的惶恐,她抽出手,又紧紧攥住他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