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祁深能做出攻击姜氏的事。
到底为什么做了这些事后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去追求晚晚姐姐。
祁深怎么敢,怎么能。
谢肖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录音里祁家人谈到姜氏话题,眸光越发晦暗。
这些年他一直在国外,回国后才知道晚晚姐姐经历过多少。
如果姜家没有破产,晚晚姐姐还是姜家千金,不会经历那么多。
她就是因为姜家没落,才在嫁给沈洛渝后被那般欺辱。
如果姜家还在,起码沈洛渝不敢胡闹到明面上。
若姜家破产只是意外便罢了。
可姜家破产不是意外,甚至跟祁深有关。
一切都是祁深导致的,他如何能不恨。
在他看来,祁深就是故意的,故意迫害姜家,故意让姜栖晚孤立无援,然后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拯救”她。
可那是拯救吗?
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谢肖眸色越来越深,他捏紧那份资料袋,整个人几乎隐在暗色中。
谢朝推开门时,室内昏暗得几乎看不清人影。
他眯眼适应光线,才发现谢肖蜷缩在落地窗边的沙发阴影里,脊背绷成一道倔强的弧线。
窗帘缝隙漏进的月光落在他发梢,却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如纸。
谢朝打开了房间的灯。
“管家跟我说你今天出门了?”谢朝将药箱搁在茶几上,语气里带着兄长特有的无奈,“不是说过你身体没恢复好不要乱跑?伤口再裂开怎么办。”他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纸张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渍——那是谢肖攥得太紧留下的痕迹。
上次晚宴为了救姜栖晚身体倒在那对玻璃碎片上,后背全都是伤口鲜血,这才过多久还不好好休息逞强出门,连药箱里替换的纱布都散乱着,显然刚自己粗暴处理过伤口。
谢朝取了药箱打算看看他的伤,谢肖仍然捏着那份资料,抬头看向他时眼底都还带着几分明显的血色。
谢朝拧开碘伏棉球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望